机关,这石盘之下设置了一个平衡陷阱,所有的星图星点上的丹药的重量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,拿的顺序必须严格地遵守,按照固定的顺序去取下丹药,才不会触动机关,否则平衡立即被破坏,机关倾倒牵拉机栝,引起连锁反应,四周的玉俑立即脱落,血尸尸变。
这里可以说是王母族最重要的圣地,如果这里被侵入,相当于皇族最核心的机密有暴露的危险,所以这里设置了如此可怕的机关,完全是为了同归于尽。
我们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极端绝望,我们来时的洞口现在已经封住了,所有人都被围在岩洞底部的这片区域内。
三叔的那几个伙计已经吓瘫了,不要说我们,就是胖子和闷油瓶也失了血色,这种阵势可能连我爷爷都没见识过,他的笔记上也没写要是碰上一千只粽子同时尸变,应该怎么来管理和运营,他娘的不知道倒斗这行有没有emba读。
当下在干尸群中,突然就发出了一连串“咯咯咯咯”的声音,接着又是一处,很快到处都是这种声音。同时我看到这些干尸身上的干皮不停地脱落,似乎真的要起尸了。
那拖把看向我们,大吼了一声:“你们他娘的在干什么,还不想想办法?怎么办?”
胖子骂了一声,捡起地上的枪,道:“怎么办?咱们现在可以比比看看谁活得最久一点。”
“你放屁,老子可不想死,快给我想办法,不然我毙了你。”那人把枪指过来。
胖子检查了一下子弹:“你可以投降看看,不过可能不管用。这里这么深,上帝要过来可能也没这么容易。”说完就朝血尸靠过去,抬头开枪,把最近的几具干尸打得趔趄了一下。那身上的干皮被轰掉,我们就看到了里面青紫色的尸皮,子弹打上去只能打出一个豁口来。
我看得出胖子已经释然了,虽然还是感到恐惧,但是他心里已经接受了死亡。他连开了三枪,那些伙计才反应过来,立即帮忙,先下手为强,能活一分钟是一分钟。
胖子一边换子弹一边走到身边,掏出信号弹给我,对我道:“保持照明,不要射上面,射到它们脸里去!”
“上面?”我抬头看了看头顶,忽然有了个灵感,想起了爷爷笔记里刚开始讲述的故事,他是怎么说的?
爷爷当时第一个反应,就是这血尸不会上树!
不会上树,那就更不会上墙了,攀岩就更不会了,我想到这里,立即对他们道:“我们得想办法上去!到悬空炉上边去,他们既然能把炉子修得这么高,而且四周没有阶梯,那肯定有其他办法可以上。”
一下子大家都感觉有了一线生机,所有人立即行动了起来,胖子大叫不要乱,有枪的做好防守争取时间,没枪的去找。
我立刻冲向边上的一个青铜器,这些东西都有一人高,爬上去之后看得清楚。
但是上去一看,我一下子就发现不对,要是有任何可以上去的办法,我们之前肯定可以看到了,而且我知道一般古人的设计理念,是人不动而形动,这个悬空炉不是修在上面,而可能是被吊上去的,任何的操作还是要在下面进行。那样我们是不可能上去的,因为这炉子下来之后我们没有力气能把它再拉上去。
不过我站在这个青铜器上,就发现我们不一定要爬得这么高,只要爬到那血尸够不到的地方就行了,那这青铜器就足够了。
想到我这里立即大叫,几个人马上反应过来,都往我站的青铜器上爬。
很快所有人都爬了上来。阶梯上,更多的血尸开始站了起来。我一看,发现不对,这些尸体非常魁梧,这高度还不够。但是没有更高的青铜器了。
居高临下的射击,只能暂时缓住几只血尸的靠近。矿灯照出去就看到好几只怪脸已经离我们很近了,而矿灯没照到的地方更是不能想象。
就在几乎绝望之际,胖子大叫,“伙计们,要拼命了!”说着抖出了几根雷管,叫道,“我冲过去,一路扔炸药,炸出一条血路来,你们在四周掩护,我们就往前冲。”
我一看大叫:“这玩意你从哪儿来的?”
“上回我不是说过,没炸药我再也不下斗了。”胖子大叫道,“老子的私藏。”
我一看虽然这方法等于自杀,但是总算也有一线生机,大吼了一声“拼了”!
胖子大叫道:“只有四根雷管,距离这么远,所有人必须跟上,有一秒落下就救不了了!”
说着拔掉引信,甩出了第一根雷管,我看着冒烟雷管甩入尸群,立即一蹲,顿时一声巨响,冲击波把几具血尸都冲了起来。我们低头让过炸飞的碎石和碎片,青铜炉被打得坑坑洼洼,当当作响,抬头一看果然前面炸出了一个口子。
胖子跳下去,立即丢出第二根雷管,大叫:“冲啊!”
我们立即跳下青铜炉,那一瞬间,爆炸又起,这一下没有青铜炉作掩护,碎石头如子弹一样朝我们飞来。我们几个立即给掀飞,但是也顾不得剧痛,胖子跳起来又是一根雷管甩出去,有枪的人朝向四周,立即开枪把涌过来的血尸打下去。
我们继续不要命地往前跑,简直和战争片一样,又是一记爆炸,我们扑倒在地一秒,等气浪飞过,再次狂奔,所有人的耳朵都震得嗡嗡响。我想上甘岭也就是这种感觉了。
胖子大吼一声:“最后一根了,冲啊!”
说着雷管甩出,就往石门处扔去,这一根一定要能炸开石门,否则我们就白干了。
我们死命往前,一边毛腰等气浪冲来,可是几乎冲到了,那雷管却没有爆炸。冲在前面的胖子,一下停下来,回头大叫:“不好意思,判断失误!臭弹!”
身边的血尸立即围了过来,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和血尸特有那种辛辣的气味。我们围起来,做了一个圈,我大叫:“用枪,打那根雷管!”
胖子道:“被挡住了,看不见。”
只见闷油瓶猛地跳了起来,踩着胖子的肩膀用力一蹬就飞了起来,双膝凌空一压,一下卡住一具血尸的脑袋,用力一拧就连着它的脑袋一起拧了下来,然后用力一脚把无头血尸踢进尸堆里。那无头血尸翻倒在尸群,被后面的尸群托住成了一个斜坡。他一下踩上去,把那些血尸全部踹倒,露出了后面的雷管。
胖子动作非常快,甩手就是一枪,顿时那雷管就爆炸了。我们此时离雷管十分的近,这一下就中了实招了,所有人都被炸飞了出去。
我头晕目眩,爬起来就呕吐,咬牙不让自己晕过去,站起来一看,只见石门竟然没破,上面被炸出了大口子,仔细一看我才发现石门里面竟然镶着青铜的!
完了,我爬起来,看着四周的血尸,心说彻底完了,还没站稳,身后突然一声犹如暮鼓晨钟般的巨响,整个洞穴都震了起来,把我们全部都震翻在地,四周的古尸也大面积地翻倒。回头一看,只见刚才看到的巨大悬空炉因为炸药引起的震动,悬挂的铁链终于断裂,从洞穴顶上掉了下来,狠狠地摔进洞穴底部。巨大的重量竟然把洞穴底部砸出了一个大洞,炉身深深嵌了进去,这洞穴底部好似还有空间。
丹炉的蜂鸣声让我头脑发麻,一边的尸群围绕过来,我们有好几个都站不起来。闷油瓶大叫:“退回去!我来引开它们。”
我们看来路因为一路炸过来,血尸还没有完全聚集起来,只得重新退回去。闷油瓶对胖子大叫:“刀!”
胖子一边开枪一边甩出一把匕首,闷油瓶凌空接住,一下划开自己的手心,对着那些血尸一张,那些血尸顿时好像被他吸引一样,全部都转向了他。他离开我们,就往上走。那些血尸不知道为什么,立即就跟了过去。
我们就趁着这一间隙,迅速往底部退去,我大叫:“你怎么办?”
闷油瓶没理我,胖子拉着我就往后退。一直到我们退到底部,闷油瓶已经淹没在血尸群里了,连影子也看不到了。那拖把就道:“我操,够义气!”
我抢过他的枪大骂:“够义气个屁!”就想冲回去,心说怎么可能让他牺牲掉。胖子还是将我拉住,对着那边大叫:“小哥,我们到了!”
忽然就看到闷油瓶从血尸群里翻了出去,犹如天神一般踩着一边的几乎垂直的岩壁竟然蹬了上去,然后一纵跳出了包围圈,借着冲击力就地一滚就翻到了一处血尸稀疏的地方,接着就看他几乎是毛腰贴着地面在跳,从血尸之间迅速穿过,瞬间就退到丹炉边上。
几个三叔的伙计都看到呆了。闷油瓶翻过来之后,对我们道:“这些血尸还没有见血,关节还硬,不像在鲁王宫那只是浸在血里的,否则我们一个人跑不了,别发呆,看看哪里可以跑。”
我们这才反应过来,一下就看到丹炉深陷入底下的空洞中,四周全是裂缝,通往地下,果然下面还有地方。入口应该是被那石盘压住,我们没有发现。
此时没有选择,我们趴到丹炉身上,手挂住它身上的纹路就往下攀爬。
这底下是一个只有半人高的夹层,连蹲着都抬不起头来,下面全是碎石,我们下去之后,立即摸起石头,将那缝隙堵住。直到堵到一点缝隙也看不见,我们才松了一口气,全部瘫倒在地,我的耳朵几乎听不到声音了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文锦立即撕下衣服给他止血。
胖子用手电观察四周,发现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石腔,而且同样是人工凿出来的,只有六七个平方大,丹炉砸在里面就显得更加狭小,根本不能活动开手脚。
“我靠,现在我们怎么办?那些东西会不会散开?”有一个伙计问。
“一般情况下,有太阳能把它们晒倒,不过这里是没什么指望了,我们得另想出路。”胖子拿着手电乱照,忽然,我们都看到一边的岩石上,有人刻着什么东西,一看,是闷油瓶用的那种文字,却不像是记号,而是一句话。
所有人全部都凑过去,胖子就喜道:“小哥,你看这个,是不是表示还有路下去。”
闷油瓶毛腰过来看了一下,脸色就一变,我们问他这是什么意思,他摇头,但是我看他的表情,显然是看懂了。
但是刻记号的地方是一块山壁,胖子摸了摸,找不出破绽。闷油瓶过来,用他奇长的手指顺着山壁上的纹路摸了一把,就拿起一块石头,开始砸,连砸两下,忽然那石头如粉糜一样裂了,他一撞,就撞出一个只能容纳一人,匍匐着才能勉强通过的洞。
“这里怎么会有盗洞?”胖子惊讶道。
“不是盗洞,这是用来设计机关用的管道,我们上面的机关就是在这里连动。”闷油瓶道,已经打头钻了进去。
我们互相看了看,陆续跟上,匍匐进去之后不到十米,突然转向垂直向下,我们在里面没法掉头,只得头朝下爬。大概爬得脑充血快晕过去了,忽然听到了水声。
有水,那就是和渠道相通了,当下立即加速,很快到了尽头,就发现一石块挡住了去路。闷油瓶用力撞了几下,把石头撞出去,石头滚下去,下面传来了水声。
我们探头出去,发现外面是一条宽阔的水道,水流平缓,而且并不深,看着只到腰部,水流清澈,能看到水道底部的石板。
闷油瓶打头,几个人陆续下去,一入水就发现水下一阵骚动,无数的虫子被我们惊扰得散了开来,几个人吓得差点开枪。
我也吓了一跳,见这水道里全是一种没有壳的肉色小虫子,浑身透明,平时伏在水底几乎看不到,好像没有什么攻击性,我们一动它们就四散而逃,
全部下到水道之后,几个人照了照水道的两边,只见水道的上游是一道铁闸,闸外堆满了从上游冲下来的树枝杂物。下游一片幽黑,不知道通向哪里。
我们来到铁闸处摇动了片刻,发现无法撼动,十分的结实。
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三叔的一个伙计问。
“这里的水渠这么深,水流量这么大,可能是通往最下方蓄水湖的主渠道了。”文锦道。话音未落,忽然有人就叫起来,我们转头望去,只见下游的水道中间,竟然立着一只人面鸟的雕像,有两米多高,出现在这里非常突兀。
我们走过去,就看到雕像和我在雨林中看到的几乎一样,正想仔细看,只见闷油瓶吸了口凉气,忽然绕过雕像,往下游走去。我们几个互相打了一下眼色,立即跟了上去。(未完待续,如欲知后事如何,请登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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